”他看起来歉疚得不行,漂亮的眼睛微微低垂,又担忧地看向上校,好像很诚恳,实际是在搜寻上校的每一个表情:“如果以后有什么需要补偿的东西,我一定尽全力……”
那双眼睛不肯放弃任何一丝变化,始终注视着施未矜的面庞。
你会为了我而牵动哪怕一点点情绪吗?
会吗?
感情一步步发酵,可无论怎样,都无法逾越上校所定下的规则。于是情绪开始燃烧,他失控到剑走偏锋,编出不经大脑的胡话,问出这样的问题,只是想知道自己在她心中究竟有没有一点点的地位。
施未矜扶着额头,黑色的卷发漏过指缝。手掌遮去了一半的眼睛,她在极力调整情绪。
让他去演戏,结果变成自己给他人做嫁衣了?
车内的小灯照亮两张车座,就像隔开风雪,只上演着独属于两个人的舞台剧。一个谦卑愧疚,实则满心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