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邬先生打趣她,「你彷佛有什么事瞒著我似的。」
「没有。」亭亭说:「对了,写作为生,是否一门好职业?」
「每一门职业都有起落,有些人成就高,有些人一生平平,不能一概而论。有时也要对本身的才华略表怀疑,譬如说像我,还是教教书算了。」邬先生说得甚为幽默。
亭亭笑。
「怎么,你想从事写作?」
「我喜欢写。」
「不忙决定,趁假期多写一点。」
亭亭再坐一会儿,就告辞了。
回家对著自己的习作,无限依依。
她翻开平日最爱看的杂志,抄下地址,加一封短简,把小说挂号寄了出去。
心中忐忑,忍不住版诉若人。
若人唉呀一声。
「我做错了?」
「应该托邬先生替你拿到杂志社去。」
「不需要,我不要靠人事。」
「至少给邬先生评一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