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怔地落泪,现在我竟像瘟神似地怕著他。
家明叹气,「乔,你不要哭,你一哭我像心碎似的。」
我们去注册结婚,一切顺利得不像话。
然后就是婚礼。
我没有赞成去度蜜月。我简直不相信这是事实,我一直穿著家明的睡衣,躺在他的床上,他睡在书房里。然后我收到了一封信,是比尔纳梵写来的,妈妈递给我的时候说:「英国朋友的信。」我手发著抖,拆开来看,里面只有简单的两行字:「祝你新婚快乐。求你原谅,我要说的太多,以致不知道从何开始,衷心祝福,比尔纳梵。」是家明通知他的,我心里放下了一块大石。这一段事,除了家明与我,没有人知道,然而这事如此烟消云散,叫我怎么说呢?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然而我开始安定下来,我开始为家里的沙发添一个垫子,叫佣人把厨房里的电器换个新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