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我怎么会恨她,我好不容易在她身上找到力量,感觉自己又像个有希望的女人了,你知道,她是个非常乐天派的女人,无论被妈咪如何刻薄对待,她总是有个快乐理由说服自己,不像我,只会把苦水存起来……」她哽咽一声,急忙掏出手帕准备大哭。
「然后……她问我,」她略略抬起眼看曾曼,用力提起气,「她问我如果她杀了妈咪我会不会恨她。」
盎家吓得往后一震,然后全身都瘫了。
──看他的样子,只可能被蚂蚁吓死,而不可能有勇气踩死蚂蚁了,何况是掐人?
诗诗猛擦著串串奔出来的泪水。
「你听到的,那天早上妈咪留言给我,说得那么刻薄,她知道我的事业一直没有起色,但是我可从来没要过钱,可是她私下查了我们的帐,就以为大家对她好是为了要钱,尤其对我的婚姻,她从来没看好过,坦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