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呆怔一下,悔意,可能吗?
「病痛中的感懂是软弱和冲动的,我是医生,我很明白病人的心理,」他慢慢说,说得——唉!不近人情。「病好了之后,感情平衡了,就否定了病床上的活!」
「你认为我是这样?」她开始激动。
「至少,你失去了绝对冷静。」他坦然望住她。
浣思不能自抑地喘息了好一阵,才缓过一口气。
「哲凡,我觉得——你在惩罚我!」她说。
他激灵灵打个寒噤,又是这句话,沛文也这么说过,他——可是在惩罚她?不!不!他绝无此意,他只是——只是在折磨自己。
「不是!」他吸一口气,「请相信我不是。」
「若不是惩罚,你为什么——拒人于千里之外?」浣思似乎无法冷静了。
「这是什么话?」哲凡站起来,脸孔也涨红了,他是激动、或是愤怒?「我不需要施舍的同情!」
「是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