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拾醒慢慢接受了光线,眼前蒋冬至的面容也逐渐清晰了起来,她一眼扫过他,也没管,径直为自己倒了杯水,平淡地问:“刚回来?”
嗓子还是有点哑。
蒋冬至应了声,起了身,忽而向她走近两步。他个子高,靠近时整个人投下的阴影笼住她,像一团正压境而来、让人逃不开的黑雾。
程拾醒半抱着胸,另一只手握着茶杯,腰抵着台面,膝盖微曲,刚睡醒,长发凌乱地散着,一派慵懒放松的模样。见他抬手,下意识往后仰了仰上半身。
而后,有一只冰凉的手贴上了她的额头。
她顿了下,随后偏过头,道:“量过了,没发烧。”
“哪里不舒服?”蒋冬至问。
“吃了药,睡了会儿,已经好多了。”她说着,正欲转身出去,被人捏了手腕,扭过头,蒋冬至正蹙着眉看着她。
对视了几秒,程拾醒才道:“嗓子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