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十指仿佛硬邦邦地砸在琴键上,生硬得不掺杂多余的感情。太干净利落了,像方程式。
不像「她」,手里握著的明明是有些粗笨的中提琴,拉出的旋律却轻盈而悠远,让人身在都市,心却荡漾于山野空谷之间。
「上官下官!上官下官——」
「什么?」下官收回涣散的目光,定楮望去,从容那只弹钢琴的左手像魔术师的魔爪,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他的眼前。她干吗笑得那么诡异?手拉住自己的衣领,他惊恐地看著她,「你想干什么?」
「嘿嘿!」她柔软的手指像蛇一样在他的眼前辗转反侧,「你在想什么?你的眼中泛著桃花哦!都快入秋了,你思什么春啊?」
听她鬼扯!下官斜了她一眼,径自向前走。他得赶回管弦乐队练习,长腿不断向前跨,他完全不顾从容是否能赶上,因为目的地有对他而言更重要的人在等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