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忆起那年在雾月堡参加庆功宴时的壮观场面,数千名大汉喝酒、大块吃肉、上刀山下油锅不皱眉头的铁血男儿却在湛儇邃脚下弯曲了高傲的双膝。那种气势与情景他一生忘不了。只要一想起,他的血液就开始沸腾,真正的男人就该是湛儇邃这样的,他说死的时候就没人能活,当他要你笑的时候就没有人敢颓丧著脸。
千人的场面虽没有齐声的欢呼和能震塌屋顶的高喊声,但那无声的气势更具张力。湛儇邃一袭白衣站在楼台上,鹰隼的视线如利剑直刺人每个人的心房。他只随随便便地站著,却挺立如不倒的松柏。他只是站著看了所有人一眼,自始至终没说过一个宇,但群雄连大气都不敢出。他们抬首仰望著这名迎风挺立的阴冷男子,有崇拜,也有敬畏。因为他只凭著手中一柄钝锈的剑便铸造出雾月堡的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