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不是這一回河神娶親,朗叔見義勇為搶了她下船,說不準這時候她仍劃著小船,眼巴巴地望著山崖,等著吹笛人出現。
她太純太傻了,渾然不知還可以另想法子接近心上人——比如托人打探,吹笛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黑羽緊盯她羞怯的臉,平靜的心湖因她的話漾起一波波漣漪。
所以他每回到崖邊吹笛,河上,總會有雙眼楮膩搭搭地瞅著自己?
而且還一路听了兩——他停下揉按的動作,半托起她臉,逼她抬起頭來。
「為什麼?」明明他跟她素不相識,為什麼晚上她還要眼巴巴劃船到蘆蕩,听他吹笛?
還消問嗎?一顆純純少女芳心簡直就像印刻般的,直白寫在她明亮的眼楮,紅透的臉頰上了,他還堅持要問出個所以然——難道,真要她羞死是嗎?
就在兩人隔著半身距離痴痴相望時侯,外邊門上突然「咿呀」一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