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直说我是一个大动作戏剧化的人,遇事声震屋瓦,大叫大跳,那么到今日,这场戏已到闭幕时分,我已可以改变作风。我后悔没好好写剧本,安排合理的情节,选择合理的角色。
我睁开眼楮。「我还有多久?」
「三个月。」
真干脆。我脑中嗡的一声,如音叉震荡,然后慢慢静下来。
「要不要医治?」我问。
「要,有一分希望都要争取,我们刚得到一只新药,希望你接受治疗。」
我点点头。「一言为定。」
王聪明伸出手来,「陈先生,我很佩服你。」
我莫名其妙地与他握手,佩服我什么?三个月,九十日。太阳只为我升起九十次,有什么特别事要做,真得立刻动手。
他说:「陈先生,治疗过程,颇为痛苦。」
「我知道。」
「你不用住院,但每星期要来两次。」
「好。」
「数天后你可以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