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这次出行前在包里塞了个眼罩,拆开戴上,头往后一枕,直接入睡。
梦里的世界光怪陆离,途中气流颠簸,睡得不算安稳。半梦半醒间的意识最是不清醒,现实与梦境同时在她眼前晃,一会儿是前夜的沙发,一会儿是昨晚酒吧里被人拥着的舞者,只是脸换了人,足够令她目不转睛,再一会儿眼前又是一片漆黑,薄薄的布料压在眼上的触感清晰又模糊,耳边的音乐变成了飞机的轰鸣。
——好像在降落了。
她的思绪慢慢变得清醒,掀开眼罩,向后捋了两把睡得凌乱的头发,偏头去瞧窗外。
确实,小小一格玻璃窗外,已经从一望无际的蓝天白云变成了地平面。
飞机在滑行。
不久后,广播提醒到站。
手机开机,现在是下午五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