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你看他这会儿不是开开心心地去买蛋糕给你了吗?」我说。
「他一向就是把苦往心里藏的人。」费天丽静静地闭上眼,又沉闷地叹著气。
「是吗?」我说。她说的范圣海和我所知道的范圣海好像不是同一人。
「既然事已至此,我只希望他以后能够真的快乐,只要我死了,他就轻松了。」她似笑非笑的。
「你别这么说,拜托。」
「呵,生死的事只要想通了,并没有什么可怕的。只是,漫长地等待著生命结束,又不知死亡何时降临,才是最令人恐惧的。」
「至少,你拥有圣海的爱,独一无二的爱,不是吗。」我说。我这么说也好像是要再一次地告诉我自己。
「是啊!回想起来,在我短短的人生里,和圣海在一起的日子里,是我最快乐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