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丹怔怔站一角,她原本可以把在舅舅家受的委屈向母亲哭诉,但是她没有,像是已经知道这样的事最普通不过,应该由她独自承担。
梁太太抬起头,见守丹沉默地站一角,还以为她赌气,便加一句:「真笨!人笨万事难。」
百忙中把门匙交给她,挥手叫她走,喘息著闭上眼楮。
守丹在病床边站了会儿,才退到门口,适时才发觉那是一间双人房,邻床的太太正好奇地看著她,嘴角一丝鄙夷,像是看不起这样不懂事的女孩子。
守丹低著头退出,乘公路车回家。
到了家,她拨电话同舅舅打招呼,说晚上不再去留宿。
走进厨房一看,锌盘里尚有未洗的碗碟,到底是自己的家,无论什么都有点温馨,守丹躺到自己的床上,觉得舒服多了。
粱太太于五日后出院。
「这样吧,」她皱著眉头,不胜其烦,「你不如去姑妈那里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