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她说:「老朋友,说这些来干吗?」
我说:「我觉得疲倦,像是打了场仗似的,想早早回去冲了热水凉睡觉。」
「我明白,自己急,再见。」她向我招招手。
我截了辆街车回家。
那夜家汶的电话打到我公寓来。
我觉得诧异:「你有什么话是要对我说的?」
「你生气了是不是?」
「开头有一点点,现在不气了。」我据实说。
「是怪我不专一吧?」
我只是笑,不语。
「一个未婚男人,略为挑选,也不为错吧。」
我不置可否,仍然陪笑。
不错,他绝对有资格那么做。但是我不高兴在他跟前轮队,我不干。我当然也认为他是一个条件优秀的王老五,只是做人,多多少少讲骨气。
「你不肯再出来了?」
我不出声。
「吃午餐也不肯?」
我说:「你平白为我讲那么多的话,太不值得。」
他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