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请你过来喝杯咖啡吗?」
他乡无论遇到谁都算是故知了,我说不介意。
在他桌子坐下,我问:「令千金怎么样了?」
他笑笑,「我们还没谢你在她小说上打的评语。」
我问:「她有没有顺利升上建筑系?」
「她已辍学。」
「什么?」
「她说她对学业没有兴趣,中学毕业后决定找事做。」
「你允许她那么放肆?」
「不许也没法子,我们无法控制她。」
我忐忑不安,「她仍有写作吗?」
「有时写,有时停,」黎志坚十分无奈,「看情形她并不知道她要的是什么。」
我深觉可惜。
「孩子不听话,一点办法也没有,我比较看得开,她母亲则不,好几次逼得她几乎离家出走。」
我忽然问:「这孩子在哪里?」
「她?香港温哥华两边跑,此刻在旧金山度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