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气走的是冀楝,被心困住的却是四月。她……并不比他活得轻松。
只是,老头子不懂,不懂四月为何如此较真儿,「不就是一档节目嘛!即便他的主持风格不适合这档节目的性质,你也可以从旁指导,对节目做一些调整。又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干吗跟他动气?你呀!就是对工作太苛刻。」
四月木然地摇了摇头,「我不是对工作苛刻,我是不想毁了他的前程。现在的冀楝需要找准定位,否则这辈子他只能成为导演手下的木偶,找不到自己的灵魂。他这辈子——我负责啊!」
他这辈子,她负责——没有更深的语言,却让老头子无语以答。所有的情愫已尽在这句语言里,再多便成了负累。
她真的累了,她以为自己够强,她以为自己不在乎别人的感受和看法,她以为自己可以独自生活在梦想与奋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