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柔朝她们甜笑,按著摇摇贺羲平的手,他伏在床边打鼾。「羲平,你家人来喽。」
也真难为他了。
这十多日,他几乎寸步不离,根本忘了他本身也受了伤,所以她只好请人把他的病床移到她这间来,不过他通常那是趴在她的床沿睡,因真他说,没有握著她的柔荑,他睡不著。
为了这句话,她足足感动了三天。
「啊?啊?啊?……啊!」贺羲平迷迷糊糊地抬头张望,直到瞥见了家人,这才正式惊醒。
「免崽子,你那是看到娘亲的表情吗?」贺妈一掌掠乱他的鸡窝鬓发。
「妈……姊……你们,你们……怎么全……」贺羲平眨得眼皮都酸了。
「我们当然是专程来看你们的呀。」贺妈是盯著水柔,颇有婆婆看媳妇儿,越看越有趣的意味。「你的伤,现在如何?」
「好……好多啦。」贺羲平谢谢母亲的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