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华瑶已经有了夫妻之实,生同寝、死同墓,此生长相厮守,携伴白头。
而朴月梭等了华瑶整整十年,只能在她新婚之夜辗转反侧,又在辗转之间徒呼奈何。他的家族早已和她绑定,双方同生共存,她却和谢家缔结了秦晋之好。
朴月梭收回目光,温声道:“殿下还记得吗?昭宁十六年的盛夏,皇城暴雨连天……”
“嗯,”华瑶点头道,“那半个月,你留宿在皇城的学堂里,每天早晚都要和太傅打照面。”
她轻笑出声:“哈哈,我记得,太傅十分器重你,夸你的文章写得好,镇南王世子嫉妒你,就把你最喜欢的毛笔藏到了树下,那支笔被雨水泡坏了。”
“彼时我阅历尚浅,暗自懊恼,”朴月梭微微一笑,“多亏您替我出头,又送了我一支新笔。”
谢云潇的指尖按紧书页,把一沓薄纸掐出了折痕。昭宁十六年,华瑶年仅九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