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了她的车,在车子里她一句话也没说,脸上的表情是隐约的,看不清楚的,我默默的叹口气。
到了机场,她把我送进闸口,她把一切都照顾得如此完美,多么能干的女人,从头到尾!她没说过一句话。
到最后,我轻轻的移过她的肩膀!我轻轻的抱住了她。
她让我抱著她一会儿,然后我们松开了。
她的身体柔软,一如我们跳舞的那一夜。
我发觉她在微笑,一个憔悴而完美的微笑,她的憔悴全回来了,如我第一次见她,她在饭厅独自吃饭一般。
我没有说再见。
我打了个长途电话给妻,我简单的说:「飞机最多两小时就到。」
然后她走了。
以后我来台北,总还可以见到她吧?有这么一个开始,谁会晓得以后的事呢?然而我是一个奇怪的男人,我想我是不会再来找她了。
(找个把女人上床还不容易,何苦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