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日朗,我要你——」
日朗用手掩住他的嘴,「口口声声我要这个我要那个,真可怕。你请回吧,我有我一套,你别管我,我不理你,我俩做个好朋友算数。」
「那是什么?」岑介仁笑,「徐志摩的最新新诗?」
不,那个声音不属于岑介仁。
日朗可以肯定。
「我倦了,我想休息。」
「睡了那么久,还说累?不如听听我最近的战绩。」
不消日朗指引,岑介仁已经滔滔不绝地说下去。谁同谁此刻是他手下败将,都臣伏在山脚下仰观他的成就。A君一生与他作对,可是此刻也不得不悄然引退,B君及C君声色艺均不足以惧,旁人观之,不过是小老鼠阶级……诸如此类,论尽苍生,结论是,天下之英雄,唯岑介仁一人。
日朗越听越过瘾,一直含著笑。
人能够如此自大真是乐事,为什么不呢?又不伤害人,不乐白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