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峰都跟你说了吧?」
「父女自然天天说话,」他笑,「你指什么?」
「佩服佩服。」
「我一向是好父亲。」
这一次我输得心服口服,施秀升确有过人之处,没有人可以比他更忍辱负重,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但是,」我说,「恐怕等到明年五月,你后悔莫及。」
他静了一会儿,以极平淡的语气答:「年轻人只担心来不及,我是中年人,想法不一样,也许到明年五月,一切事情自然摆平,不劳你我费心。」
他这番话不是没有理由的。
我诚恳地问:「你不怕失去?」
「怕,当然怕。」施秀升又笑,「但不是我的,终归不是我的,你说是不是,啊对不起,工作人员正在我处开会,改天再聊吧。」
连消带打,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我投石问路,全得不到要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