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明儿起,不对,等过一会儿把费扬古扔到他家以后,他便再不认识那家伙。
明知道背上的那个笨家伙正昏迷著听不见,他还一路嘀咕:「我说费扬古,你从前的冷静、自持、凡事以大局为重都是装出来的吗?还是……还是你爱钟察海爱得比你想象中还多还重?」
唯有月对。
街角,紧闭的府邸大门后头,有个女子背著手微微地笑了。
「……回来了,我早就回来了。」
她肩头那只玉嘴玉爪的海冬青正打著盹了,听见她那声自言自语便抬起头四下瞄了瞄,又阖上小眼睡去了。
摩挲著它的小脑袋瓜子,她忍不住地咕哝了一句:「唉,我说,你跟保绶有仇吗?干吗总在他头上大大?」
自那夜之后费扬古便以身体不适为由向康熙爷告了假,每日他也不在家里好生养著,而是没日没夜地窝在书房里画著钟察海的丹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