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搭渡轮一向搭楼下,以免多走楼梯麻烦,今日也不例外。
没想到她到那里。
她坐在近跳板处看报纸。头发披在肩上,眉毛浓浓,眼楮雪亮。商业社会中极少有这样的眼楮,我心中猜测她的职业。
模特儿?也不会。
船很快到岸,她消失在人群中。
我觉得很宽慰,因为我得到一刹那的满足,因为我看到了美丽的风景。
第二天,上班。略为迟到,走进写干楼时听见几个女秘书在那里说话。
「看了‘天地一沙鸥’没有?赶快去看,星期六好不好?」
「星期六?对不起,有人约了我到船上去。哈哈哈。」
「坐船?船有什么好坐,一出海一整天,晒得黑炭女似,太没味道了。」
「哼,别酸葡萄了。」
「喂,诗韵大减价,去看看如何?」
「不去,那些衣服老气得要死,送我也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