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笑置之,我哪里就有这样天真无邪。只希望在这座宁静的小房里度过这段日子,大家松口气。
银女自医务处回来,一切检查报告正常,我放下心来。
胎儿已会蠕动,隐隐有手足在腹内撑动。
我一边触模,一边微笑,小家伙健康活泼,不知长相如何,躺在胞胎中靠母体的养料供给为生,一条脐带是生命线,活得似太空人。
银女苦涩地说:「没有父亲的孩子,同我一样。」
「可是会有很多人爱他。」
「你会爱他吗?」
「当然爱他,」我说得很肯定,我爱一切婴儿。
「如果他长得不象陈小山,你也喜欢他?」她忽然问。
我正在用听诊器听胎儿的心跳,答道:「象谁不重要。」
「他能不能叫你妈妈?」
「真的?」我喜悦地问:「叫我妈妈?那么好。」
「能够叫你妈妈,真是福气。」
「谢谢你。」我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