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恨、怒,使忻欣蓦地集中一股庞大力量,他犹如走在火里的模样,连耿炫都看得清清楚楚。
「不可能!」耿炫猛吞唾液,发颤的躯体随著耿忻的逼近而后退。
「我晓得你一直看我不顺眼,然而在你要害我的时候,我依旧觉得那是不可能的事。」耿忻笑得凄苦。
「不可能……你不可能是他……他被我锁在很隐密的地方……植物人……根本不可能动……他……不可能……」耿炫骇白了脸,喀喀响的牙齿互踫声,使他本就哆嗦的声音益发显得模糊。
凡人遇到此种情况恐怕也难以承担,更遑论耿炫作贼心虚,问心有愧。
他失心疯地又哭又笑,颠来倒去反复著同样的话。「哈哈哈……不可能……植物人……不可能动……哈哈……不可能……」忽然他身体一软,两手发颤,双腿猛抽,跟著就口吐白沫,目翻眼白,不久便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