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绵绵视线落在玄关处,纤细娇小的身影坐在他腿上,却坚持不看他,只留下一个睫毛颤动的侧影。
不知道过了多久,腰侧那只手已然被她的体温烘暖,程嘉也依旧没有动。
他像是游戏的国王,是带有上帝视角的造物者,平静又冷淡地俯视着她的情绪。
陈绵绵终于受不了似的,她倏然从他身上起身,往后退了两步,伸手把微皱的衣摆扯下来。
“我先走了。”她说。
后退的脚步声和匆忙的道别混在一起,显出几分狼狈和仓皇来。
她可以承受因为自己期待太多而带来的落空与低落,因为早在一开始的时候,他们之间就划定了明晰的楚河汉界。
是她想要太多,是她越界,受伤理所应当。
但她没有办法忍受程嘉也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审视着这一切。
他不懂吗?
他分明是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