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佛有了什么牵挂,让他不能放心的回到台北。而这样不明确的心绪,加上阴霾的天际,和似乎无止无歇的雨水,搞得他情绪大坏,一反平日的嘻嘻哈哈,整个人窝在沙发上唉声叹气起来。
一阵引擎声在门口停下来,接著是王妈和汪伯低低的谈话声传了进来。
柴仲威从沙发上起身,踱到窗前往外看。
是习融,她从医院复诊回来了。
看著她纤瘦赢弱的身躯在王妈的搀扶下缓缓的步上阶梯,柴仲威的心不知怎的一阵纠紧,一口气憋在胸前,几乎透不过来。
望一眼王妈犹带怒色的脸,柴仲威犹豫再三,终于嗫嗫的喊出声:「习融……」
一语既出,却找不到接续的话题,他的神经紧紧的绷著,只能怔怔的盯住五步之遥的苍白小脸和没什么血色的薄唇,等待著厌烦的神色或愤怒的言词朝他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