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麻烦。」用的是责怪口气,他却不去管自己衣服上的粥,而是伸手拨掉她唇下的一粒稀饭。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泪水流下她脸颊,晕糊了她画在脸上的假麻子。
他轻声道:「晕船的滋味不好受吧!早就跟你说过别来,货船不比客船舒服,这种苦不是女人吃得来的。有的人两三天就能适应,有的人一路晕到下船,几乎吐掉半条命,得请人抬他下船。躺下吧。」
他站起来,让出整张床给她。然后他把粥放到桌上,开柜子拿一条干毛巾,放进水瓢里沾湿拧吧,再走回床边。
她已经躺下,闭上眼楮。
「擦擦脸,你会清爽一点。」
她还没睁开眼楮,毛巾就已经罩上她的脸。
雹烈生平第一次帮别人擦脸。看到那张麻脸渐渐恢复原来的白净,真是一大乐事,他早就想这么做了。
「我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