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家伙是何方神圣?值得你这么关心?」
雹烈手扶船舷,面向海。他也觉得自己有点奇怪,可是为江忆如做这些又好像是极其自然的事。
「他是个画师。我看过他画的荷花,画得很好。」
「我只看到他的半张麻脸。阿冬说你跟他说那位江师傅出疹子,我看不太像。」
雹烈难得的不知该如何回答田叔,遂改变话题说:「你看到他衣服上别的麻花了吗?他爹江师傅才是我们这次要载的主角,那两位姚师傅都是江师傅的徒弟。老江师傅两个月前病死了。这位江师傅体弱多病,我警告过他坐船远航不是好玩的事,他却坚持要随佛像去日本,完成他爹的遗愿。」
「看来是个孝顺的孩子,老天爷应该会保佑他这趟旅程平平安安的,不出事。」
雹烈仰头看一颗在乌云下若隐若现的星星。不会出事吗?他可一点把握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