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飞机场回来,已经去掉大半个上午,乃意匆匆坐下赶稿。
她不相信那么一大叠稿子会得用光,事实偏偏如此,惨过做功课多多。
直到下午,把稿件交到报馆,乃意才忽然想起,甄老太曾约她到医院探访伤者。
乃意借电话拨给岱宇,只是没人接。
怔怔放下听筒,忽尔听得背后有人说长道短。
「什么人?」
「新进女作家哩。」
「别又只会讲,不会写,或是写写就闹情绪累了罢写。」
乃意莞尔,有人的地方就有斗争,信然,不止是甄府、报馆,恐怕全世界都无安乐土。
她直赴医院。
倚梅正由特别看护喂食。
甄保育衣不解带地伺候在侧,乃意只当没看见他。
倚梅招呼乃意,「怎么不见岱宇?莫非又生我气。」
乃意心中懊恼,一个那么会做人,另一个活在迷雾中,怎么能怪大人们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