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苍白的脸颊仍有一抹微笑,梨涡若隐若现,她只是在睡觉吧?她只是含笑睡去吧?
他将满月放在她的心口,拉起她的双手交互相叠,让她守著她最心爱的满月,永保她生生世世的平安幸福。
他蓦地起身,狂呼乱叫,用力咬破手指,鲜血淋漓地往石壁上划去。
洞内石壁光滑,血指头写过之处,皆流下斑斑血迹,每一笔划,都垂著长长的血泪,也是他心底永难缝合的伤口,这一辈子,他将不断淌血。
他写著,吟著,又哭又笑,心狂乱,人痴癫。
玉璞吾妻
似水柔情皎皎心,玉洁冰清
险山岣,恶水荒,总把明月送
可奈何,剑无情,忍砍玉盘掷东风
玉碎魂断,摇扁坠殒,飘香再无梦!
愚夫赵瞵绝笔
写完,他双手扶著山壁,跌坐地上痛哭,这辈子,他还没有如此悲痛欲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