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进抬起花白的头,她没有放过父亲幡然变色的面容,顿时心凉了一半。
「妳看到了什么?」
「有个女人去找他,他竟然……他竟然……拿枪对著她--」她闭起眼楮,食欲全消,十指捏紧膝盖。
「他在妳面前已经不避讳了?」谢进大惑不解,阙弦乔一向谨慎自持,不是核心人士,绝少见过他的另一面,女儿初进弦天不久,虽是重臣之女,也没有理由让她涉入他不为人知的隐私,他到底在想什么?
「她是谁?」她追问,那女人好似很恨阙弦乔。
「他的太太。」谢进看了一眼天真未凿的女儿,一道隐忧徘徊不去,他或许该让铭心离开弦天。都怪他想得太简单了,他二十几岁就跟著阙老先生,阙弦乔十几岁就到美国念书,二十四岁拿到了史丹佛大学的硕士学位回国,翌年结婚,同时接掌了弦天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