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附近这几家的盆栽,就让我去送吧。」康德在她头顶上烙下一印,然后上车。
望著她犹豫不决的脸蛋在后视镜中越缩越小,他紧抓著车的方向盘自责不已。或许他太心急了。
原来「贪婪」会招致这么多的怏怏不乐啊!
徐培茜洞见症结地叹息。
她以往一向别无所求,故也就没有所谓的「得」与「失」,如今她舍不下亲情,又不愿放弃阿康,在两难这间,才会困扰不已。
「唉——」她垂头又一叹,捧著另一盆景踱到室外。
因为漫不经心的关系,她全然没注意到她把许多不该搬进来的花搬到了温室,而不该挪出去的花,却有好几盆被放置在室外。
「哎呀!」
「哎呀!」
满腹的苦恼被迎面来的冲力给弹散,同样的哀声亦由正前方相互呼应,徐培茜尚未站稳,对方已劈头斩来一顿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