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文思,你不会后悔,你们俩根本不适合在一起,你需要一个强壮原始的男人,像香烟广告中的男主角那么粗犷,可以带你走遍天下……文思只是个文弱书生,你不能为结婚而结婚。」
我觉得好笑,他关心我?
他说的不愧是至理名言,但出自他的嘴巴,那才是滑稽。
我看著腕表,已经十二点多了。
「在你下车之前,我要你看一样东西。」
我抬起头。
他伸手解开衬衫的钮扣,拉开衣襟,「看。」
我吸进一口气,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的伤痕,在梦中见过多次了,但实际上还是第一次见。
在他的胸膛上,自左至右,是一条极长的疤痕,肉痕纠结,弯弯曲曲,凹凸不平,鲜红色像是染上去般,恐怖之至,像影片中的科学怪人,被人剖腹,取走内脏,再度缝合。
他很快拉好前襟,很平静地说:「这便是我付出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