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苦笑著对外国人说:「将来我与某人有什么三长两短,可没人同情我。」
「放心。」外国人笑说:「她们再同情你也救不了你,表姐娘家亲戚加起来如一队兵,个个同情她,个个受过她恩典,也选是帮不了她。」
「可是一样有人同她吃茶听她诉苦。」
「你肯付账,还怕没人来充听客。」
「你肯来吗?」我问。
「不会的,你们两口子不会的。」她狡桧的说。
我当然希望不会。
略有假期,她就往外跑,走遍大江南北,能够为一个毕加索画展飞一次巴黎,不停的吸收,除了好学,也得有那个精力。没生育过到底两样,像我,元气大伤,一条背脊骨坐久了都直不起来。坐长途飞机好比受刑,苦不堪言,可免则免。
买了成套道具去做健美操,一下子孩子病了,一下子佣人请假,有时候自己懒,大多时候有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