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然,「我放弃他。」
「终于看穿她的真面目?」
她不语,嘴角带一个非常苍凉的微笑。
「因误解而结合,因了解而分开?」我问她。
「我也不过是踫踫运气,可是事实比眼见更差。」
「你不像是个赌徒。」
「不赌穷定,逢赌输定。」她还是微笑,「女人到了三十,不结婚是不行的,也只好赌这一记。」
「你不会在我身上下赌注?」
「在你身上下功夫,不叫赌,叫投资,我已经老了,只好急功近利一些,我几时才收得回利息呢?我输不起。」
「我不怪你,丁香,我永远是你的朋友,只要你叫一声,我马上到。」
她凝视我,一双眼楮还是那么闪亮。
我苦笑,「我将永远怀念你的缩水毛衣。」
她不响,过了很久,公事管公事,她说:「下星期天,你到这个地址来,我给你看展品,我想出一本特刊。」
「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