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问我为什么﹐厮守终生也好﹐过客也好﹐只是相差一点点。他不是我要寻觅的人。
然则﹐是政文吗﹖我开始反复问自己。
在马德里的最后一天﹐我在一间瓷砖店里发现一款很别致的手烧瓷砖。那是一款六吋乘六吋的白色瓷砖﹐上面用人手绘上各行各业的人﹐其中一块瓷砖是医生和病人。正在替病人诊病的年轻医生﹐头发茂密而凌乱﹐脸上有胡髭﹐出奇地跟你想像﹔那个病人﹐是一位长发披肩﹐脸带愁容的女子。
我买下那一块瓷砖﹐放在背包里。
「你买来干什么﹖」徐铭石问我。
我也无法解释﹐也许从那一刻开始﹐我已经在背叛政文。
我在酒店打了一通电话给政文。
「我今天又赢了﹗」他兴高采烈地告诉我。
我突然觉得很厌倦﹐把电话挂断。
回到香港那天﹐政文来机场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