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轻轻抖去身上的水珠,想找张长椅坐下,一回头,却惊见长椅上躺了个流浪汉。她是有些怕,听说这类游民多半酗酒成性,而且很多都是精神状况异常者,是危险份子。
她想离开,但雨势有增无减,哗啦啦的倾盆而下。她再次回头时,游民正睁开眼楮看著她,她尴尬的笑笑,低头看著自己的鞋子。
「怕我吗?」游民坐了起来,灰白的发,长而稀疏。
百合连忙解释:「不,我只是不好意思打扰了您。」百合自觉羞愧,她竟瞧不起一个可怜的老人。
「坐吧!还是学生?」
百合正对著老人坐下,点点头。「快毕业了。」
「念什么?」
「音乐。」
「哦!学艺术的。艺术要有人文内涵才值得流传,你对人、对社会,知道多少?」
百合一怔,这游民,这街友,这蓬首垢面的流浪汉竟能口出金石之言?使她一时不知如何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