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罗声音很轻,「我父母并无正式结婚,我自幼跟外婆生活。」
这完全出乎意料之外,蔷色呵地一声。
「外婆对我恨好,可是老人家对生活另有一套准则,日子过得相当刻苦,」绮罗微笑,「我像个小小清教徒,卫生纸及肥皂用多了都受外婆警告。」
蔷色耸然动容。
绮罗的遭遇与她有太多相同之处。
「然后,我十七岁那年,家父去世,遗嘱中,拨给我一笔金钱。」
敝不得。
「那只是他财产小得不能再小的一部份,以致他其余的正式子女认为微不足道,任由那野孩子吃点扫在地上的饼屑也是应该的,可是,对我来说,已是笔丰盛的妆奁。」
蔷色听得入神。
「我立刻启程到英国读书,天天穿新衣串舞会观剧,整个夏季在欧陆旅游,恋爱、失恋、再恋爱……」
蔷色冲口而出:「我也要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