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最苦的日子已经熬过来了,现在回想起受到现实磨练的过去,安奉岩已经没有情绪了,虽然心头仍有种难言的、百味杂陈的感受。
柴汉慈很快就发现安奉岩的异样神情,想必是刚才自己的言语中有部分触动了他的心境。若是安奉岩不愿谈,她自然不会勉强,于是笑著说:
「开玩笑的,你可别认真啊——」
「不会,其实你的形容满适合我的。」安奉岩笑著先是阻止了她的安慰,继而看到她微感讶异地睁大了眼。安奉岩没有多想,便直说了:
「我是家中老大,又是男生,我父亲在我大三时过世后,要担的责任当然就重些,所以对现实看得比较清楚,懂得保护自己,是理所当然的事嘛。」其实,除了亲朋好友外,这还是头一次,安奉岩主动对人提及父亲过世的事,但是他一点也不觉得尴尬。他相信柴汉慈能懂,也希望她能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