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當他被同父異母的兄弟逐出家門時,因為甚感同病相憐,遂在鬧街上用他僅有銀兩從人口牙子手里買下了她。
創業最難熬那兩年,她總是小苞班似地陪在他身邊。
他挑燈夜戰,她靜坐在側。
他上深山找野茶,一旁的她跌得渾身傷口,也不吭一聲痛。
他夜不能安寢,那時不愛說話的她,便坐在床榻邊唱著她娘兒時唱給她听的歌。
她十歲那年,染上風寒,生了場大病。他遍請天下名醫,全都束手無策。直到鬼醫出現,以收她為徒作為救人代價,她一條小命才撿了回來。
此後八年,她跟著鬼醫上山下海,一年只在春分至小滿時節時回到他身邊。他對她是一生放不下心了。
可她呢?
她當他只是大哥,抑或是可以托付終身之良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