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个鸭片汤,」他笑,「好久没吃鸭子。」
「遵命。」
女佣看得呆了,我们夫妻俩少有见面的机会。
我渴睡,勉强换上衣服,跟她去买菜。
阳光很刺眼,我有种吸血僵尸被人在日头底下抓住的感觉。
菜市场中挤满人,主妇与菜贩互相吆喝著,我觉得自己荒谬,怎么,真打算改过自新?也不必太过火吧。但我的确想看看清晨的一切。
我的脚有点软,心跳加速,我知道,肚子里的酒虫需要安慰。好不容易挽著菜篮回到家中,我抢先斟一杯冰冻白酒喝。
解嘲的跟自己说,戒酒跟罗马一样,不是一天可以完成的。
我倦得不得了,但明知倒头一睡,晚上一定又起不来。十个闹钟也不管用。
我支撑著,中午吃了一碗鸡汤面。
蒋光明又来了。
罢在我要改过自新的时候,踫上这家伙,真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