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行?养猪只是外块,过年时卖的,给我们交学费,做校服的!」他说:「母亲还在镇里一家饭店做清洁女工,从早做到晚,只赚很少的钱!」
她默然,刚才心中对他,对他母亲的不满已消失。人家是这样苦挨过来的。母子感情当然格外紧密,她没有理由怪他冷淡她。
「你——在这儿住到什么时候?」她问。
「十四岁。」他耸耸肩:「母亲在台北找到一份比较多钱的工作,是替一间大厦做清洁女工,那时我们全家搬去台北,租了一间小房子住,我白天读书,晚上帮母亲一起去大厦拖地、洗厕所,这么过了两年。」
「两年后呢?当明星?」她天真的。
「哪能有这么好的事?」他苦笑:「我到一间酒店当门僮,专替人开车门,后来又替酒店客人搬行李,可以多一点点小费,后来又转做店员,又做过酒吧调酒师,还做过推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