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没有修剪的黑发披散在肩头,在灯光下散发出幽暗魅惑的光泽,若不是修长笔挺的身姿,几乎可以让人误会他的性别。红艳的薄唇微上扬,好似在笑,然又带著一丝残忍的嘲讽,轻易就挑起了常人容易受挑衅的复杂心绪。他穿著白色的病号服,纯得不夹杂半分世俗气味……可余东视线最终停留的地方是对方手腕与脚腕上沉重的镣铐。
「我该记得你吗?我们有多久没见面了?」一进门,司徒闲的眼珠便骨碌碌地转个不停,似是兴奋又似万分不安。
「谁知道呢。」费叔旖勉强笑了笑。
「七年零九个月二十天,也就是六百五十五天,一万五千七百二十小时,九十四万三千二百分钟,五千六百五十九万二千秒。」他露出一个与其容貌非常相符的纯真笑容,「我算对了吧?」
「你是个天才。」她恭维一句。
「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