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她不能出院,有什么事我们通知你好了。
「你一个人住?」
「不,我与我未婚妻同居。病人是我的同学,我们都是中国人。
「那自然。」医生很了解,「现在没有什么特别的事,你如果没时间可以先走,我们会得派人日夜照顾她。」
「谢谢,谢谢。」我说。
我看了朱明一眼,她还没有醒,护士们捧来了器皿,预备替她抹身。我走了。
那么可怕,简直不能置信的事实,朱明已经迷失她自己,她连生命也不要了。生命真的是一种负累?她活得这么累。
我一整夜都做恶梦,长发的朱明,短发的朱明,朱明在病床上申吟,一下子叫唐,一下子叫我。惊醒已是八点了,琪琪有早课,她已经出了门,我连忙穿好衣裳开快车到医院,护土带我去看朱明。
朱明坐在床上,呆呆的看著窗外,她已经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