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父亲的书房里,明艳照人,一早就起来了,而且梳洗停当,头发梳在脑后,仍编成一条肥辫,白色毛衣,白色裙子,一双黑漆平跟鞋,衬出纤巧的足踝,翡翠的耳环与胸针,笑脸盈盈。
每次见她,她都打扮得十全十美,无懈可击,简单华美,她到底是谁?
她开口了,「你是震中吧?」
「是,」我诧异,且惊喜,「你知道了?」
「唉呀,谁不晓得三少爷呢。」她取笑。
我脸涨红,没想到她口齿这般伶俐。
我呆呆地看著她,她的脸容在朝阳下简直发出光辉来。
只听得她又说:「后来那对水泡眼就死了,买都买不回来。」
我结结巴巴,但非常愉快地说:「一定赔给你。」
「你仿佛没有什么歉意。」她笑。
我坐了下来,讪讪地问:「你喜欢听小提琴?」
「是朋友弹的。」她说。
「弹得很好。」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