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綺篤定地推開他的手,像揮落一片落葉。
「晚安。」她轉過身,衣裙袂然地揚起。
白奇眼睜睜地看著那扇緊閉的門,他頹然地倚著牆,痛苦地扯住自己的頭發。
他錯了嗎?
他掏出菸,點燃。抽菸,初時是因為「黑凡」改不掉的菸癮,後來則是因為對謝綺的思念。吞雲吐霧間,一切的痛苦顯得比較無關痛癢。
眼眶突如其來地一紅,鼻梁間傳來的酸楚,卻讓他不得不伸手去壓迫這種疼痛。空虛的感受像傳染病似地自腹部飄向胸口,細菌掃過的地方,所有的細胞都在抽搐。痛苦,不是排山倒海地來,而是一步步地侵蝕。
他彎曲著身子在牆角坐下,用菸霧包圍著自己。他原是不適合這樣戰俘的姿態與喪家之犬的表情,但此時的他,俊美瞼上的傷痛卻讓他無法呈現出其它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