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得妈妈说:「令侠,你怎么搞成这样子?」
梅令侠掩著面孔,呜呜的哀哭。
妈妈问:「瑟瑟呢?」
永亨向妈妈使一个眼色。
我淡淡的说,「她走了,也许跟那个洋人走,也许没有。她回来不过是要抢回梅令侠,目的达到,她还留在此地干什么?」
梅令侠不理睬我们,坐在地下,又哭了许久许久,然后一言不发,站起来就走。
他去后,妈妈问永亨,「他会怎么样?」
我诧异,「你为他担心?」
妈说:「是。」
「为一一他一一?」我说。
「上帝说的,如果只爱爱你们的人,法利赛人也懂得这么做,要爱你们的仇敌。」妈妈说。
我说:「我做不到,我至多不与他计较。」
永亨说:「令侠很疯的,他会得渡过这个难关。」
「是,」我仍然很淡的说,「然后再找个有钱的女人,过其舞男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