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们老一辈的什么酸甜苦辣都尝遍,现在还要白头人送黑头人……你们真要好好的。」
我与永亨握著她的手,不知说什么才好,想到马大,我心如刀割。
妈妈说:「那爿店呢,你同我留著,我们两个老太婆也有个消遣。到了那边之后,电话信件不准少。」
「是。」
但我总觉得马大仿佛会随时笑嚷著进屋子来,娇俏的背出一段衬她心情的诗章。
午夜梦回,我总想到马大那短暂荒谬,浪费了的生命。
永亨让我去订票,回来走到楼梯底下,忽然有一个男人窜出来,吓我一跳,我退后三步——想怎么样?抢东西?抬头一看,那人却是梅令侠。
我定一定神,瞪著他。
他站定了,并没有趋前来,离我有一两公尺左右,傻傻的看我。
我看他没有什么异举,便问:「你来干什么?」
他不答。
「为什么不上楼去?」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