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内心世界犹如万花筒,百看不厌——对了,玫瑰现在与什么人交往?」
「邻校全体男生。」更生笑。
「有没有什么固定的人?」
「不知道,大概没有。」
我说:「最近她头发又直了,好现象,溜冰鞋终于脱下来了,也是好现象。」
「她会考考九科。」更生提醒我,「好学生。」
「每个学生都起码考九科,不必紧张——还有,她现在衣服的颜色也素净得多了。」更生微笑:「你的语气像个父亲。」
「可不是。」我说,「兄兼父职。」
「有没有士辉的信?」
「没有。」
「士辉的太太呢?有无跟你联络?」
「我不敢去看她,她也没有找我。」我苦笑道。
「士辉被蝴蝶的色彩迷惑,却不懂得蝴蝶是色盲。」更生说。
「这句话呢,我像明白,又像不懂。」我笑。